2009年美国为摆脱金融危机的漩涡,提出了重振制造业、让美国回归实体经济的战略。数年过去,当这一议题的热度渐渐降温之时,我们再次观察美国“再工业化”战略,发现其成效初显:2011年和2012年美国先进技术产品(ATP)的出口势头增强,进口势头减弱;美国2013年12月Markit制造业采购经理人指数(PMI)终值达55.0;产出指数终值为57.5,创下21个月来的新高,就业指数终值为54.0,创下近九个月的新高,制造业每月约有2万个新增岗位。美国制造业回流主要发生在高端产业领域,如新能源、信息、生物、医疗、环保、海洋和空间等新兴产业,使其在全球分工体系中仍然保持引领者和控制者的地位。
相比较而言,由于中国制造业总体处于各自产业链的底端,其价值创造能力较弱,且相伴的是高能耗、高污染,其发展不具可持续性。如何从“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转变已经成为各界积极探讨的问题。上海作为中国经济重要一极,已经告别了二产支撑的局面。但是随着上海与全球经济的深度融合,其制造业领域中诸多产业将面临全球价值链的重新布局,上海必须思考如何在这一过程中找准自己的位置。持续关注高端制造业领域的进展,发挥上海在制造业领域中的研发优势,在培植新兴制造业的同时促进制造业向高端化发展,将有助于加快上海产业结构转型,同时激发上海产业技术创新,确保上海在“中国创造”的战略转移中获得先机。
上海为什么要发展高端制造业
高端制造业对于上海城市经济转型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它不仅促进经济增长、创造大量就业机会,而且是引领城市创新发展的重要力量。
从产业价值链的角度而论,高端制造业处于产业链的高端,具备以下特点:以高新技术为核心驱动,技术含量高、创新能力强;产业附加值高,经济效益好、服务功能全、带动就业较多;资源消耗低、环境污染少,符合低碳经济的要求;既能满足大规模批量生产,又能满足消费者的个性化需求。高端制造业范围广泛,门类众多,与其他产业关联度大,带动性强,具有较强的引领作用。
“高端制造业”是一个动态的概念,其涵盖的领域也随时代而变化。当前所涉领域主要包括:高新技术产业链高端领域(芯片、薄膜晶体管等核心重大项目,通信、数字视听、软件、新型储能材料等电子信息产业)、提供技术装备的各制造领域(制造装备的装备——工作“母机”、数控机床、柔性制造单元、软性制造系统、计算机集成制造系统、工业机器人、大规模集成电路及电子制造设备等)、重要机械和电子基础件领域(先进的液压、气动、轴承、密封、模具、刀具、低压电器、微电子和电力电子器件、仪器仪表及自动化控制系统等),以及重大成套技术装备领域(如矿产资源的井采及露天开采设备、能源领域的大型设备、先进的交通运输设备、大型环保设备、大型科学仪器和医疗设备、大型先进的军事设备等)。随着技术进步以及管理手段的革新,一些传统制造业在转型发展的过程中也出现高端化的趋势,如纺织产业在采用现代纺织印染技术与设备后,使得原来劳动力密集的生产模式得以改变,附加值得以提高,进入了高端制造领域。
制造业涉及复杂的生产过程,需要原材料、能源、各类服务的配合,因此具有较高的乘数效应。2011年,美国制造业1美元的终产值,将带动其他产业1.35美元的产值,居所有行业之首。对于逐渐步入平稳增长期的上海而言,制造业高端化发展是确保城市经济增长的稳定器之一。即便从城市产业生态的角度而论,保持合理的制造业和服务业的结构比例有利于城市经济的持续发展。对于一个国家的经济来说,单一的产业结构不利于抗击经济危机,对于一个城市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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