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湖北的产业结构,振兴制造业,应瞄准蔚为壮观的新工业革命。
新的工业革命实质上是“新产业革命、新能源革命、新生活方式革命”在制造业的集中表现。它以智能制造为核心,突出个性化,定制化生产,以数字技术、互联网技术、再生能源技术及低碳环保技术为依托,已对传说制造业产生了前所未有的颠覆性影响。
目前,新工业革命在欧、美、日来势凶猛,成为西方国家再工业化的主轴。其基于新技术的个性化、大规模定制化生产方式,催生出了高智能的核心装备工业、 3D打印、云计算、工业用 机器人及节能环保等一系列新兴产业,将把人类的工业生产推进到一个全新的阶段。
我们应对新工业革命,表面是一个发展问题,产业问题,实质上是一个改革问题。应该肯定,我省一直强调创新驱动战略,大批创新企业发展势头强劲,特别是在新一代信息技术、新材料、节能环保、生物产业、高端制造业等领域创新成果突出。2012年,高新产业已占全省经济总量的三分之一。然而,要带动大面积的创新,切实开展新的工业革命,差距仍很大。例如武汉“中国·光谷”建设,最初设想的经济目标20年过去了尚未实现。高新产业发展不顺畅,基本原因在于体制机制的瓶颈约束。它表现为两个相互关联的制度因素:一是要素分割;二是竞争歧视。前者指技术、资金、人才、土地分属不同所有制的企业、院校和单位,使得大规模技术创新必备的协同作战无法展开;后一问题是指在政府配置资源的背景下,大量要素向国企倾斜,使其不必通过充满风险的竞争和创新便可获得相当的垄断收益。上述两个问题,是创新乏力的总根源。在其没有获得切实解决前,“洗牌”的机会必然会失之交臂,新的工业革命也只能暂听楼梯响,不见人下来。这样,不论商业周期的作用如何,产业结构失衡的刚性会始终存在。
针对上述问题,要攻克产业结构调整与优化的难关,必须以改革统领发展,充分利用市场,结合湖北的实际正面推进新的工业革命。在整合存量中,做大做强增量。把这一指导思想落到实处,便是大力促进“五大工程建设”。
其一,存量整合工程。这种存量包括资源和产业存量。盘活存量,是做大增量的前提和基础。这些年来,尽管我们设置了产业引进的若干门槛,但现实仍然是“抓到篮子里的都是菜”,产业的无序和低端重复仍是痼疾。为此,亟待在全面摸清家底的基础上,对无效或低效开发的资源采取封存、并合、提高技术等措施,切实破除行政垄断、淘汰落后,腾出空间和时间向特色产业和品牌企业进行资源集中。这里,首先是矿产、钢铁、化工和建材,它们支撑了湖北经济的半壁江山,也拖拽和浪费了转型的大好时光。目前,对采矿业(磷、盐、煤、铁及未有高效提炼工艺的矿产)的新项目应卦死严控,坚决制止无序乱采的现象。对水泥 行业,应鼓励向华新等少数企业集中,同时严格禁止对碳酸氢钙(石灰石)的无序开采。
转型期间,资源的整合与一定程度的封存至关重要。它既可采用资源税等市场手段,也要有相应的行政手段。只要这种行政手段有利于培育和推进其后市场竞争的展开,能节约并高效利用资源,就是合理的。
其二,创新贯通工程。做大增量,主要定位在高新产业。目前湖北的高新产业总值大约为6000亿元左右。而广东为2.8万亿,上海为1.8万亿,江苏为2.6万亿,差距明显。高新产业是“新工业革命”的主要内容。其特点是:“智能制造”为核心,“数字化”和“大规模定制化”为手段,以数字制造技术、互联网技术、再生能源技术、低碳环保生态技术等为方向。我们若在新工业革命上落后太多,将会把近万亿元的工业存量资产推向边缘,丧失市场,甚至会变得一钱不值。从全局来看,湖北的数字化技术,纳米技术,3D打印技术,环保生态技术已经得到密集配置。问题是规模小,企业成长不力,市场份额不大。如智能电网,江苏已达8000亿元产值规模,湖北作为中国 水电走廊,该项经济规模不足2000亿元。有些技术因转化不力,连专利也卖给了外地(如3D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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