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基于产业链细分与整合的新业态和新模式。信息技术与制造业的融合互动,推进产业链的不断细分和不同产业链之间的整合重组,进而形成新的业态和模式。在产业链细分方面,以集成电路行业为例,20世纪末以来全球集成电路产业链分工进一步细化,IP核设计服务从芯片设计业中分立出来,一种全新的模式——Chipless模式应运而生,Chipless模式的企业只设计集成电路IP核、提供IP核授权及相关设计服务,而不生产或销售芯片。在产业链整合方面,以智能手机行业为例,苹果公司推出iPod、iPhone、iPad等产品,率先实现了“智能终端+内容分发渠道+应用软件与数字内容服务”的纵向整合,锁定了消费者、聚集了开发者、抑制了竞争对手;谷歌收购摩托罗拉后,随即与英特尔开展深度合作,实现了“芯片+系统+终端”的全产业链整合。对上海而言,制造企业寻求战略转型过程中,应该借鉴上述行业和企业的成长经验,在产业链细分和整合中找准定位,探索适合自身战略需求的新业态和新模式。
第四,基于产业组织特征变化的新业态和新模式。最具代表性的是平台经济,它已成为优化生产要素资源配置、促进制造业升级的“利器”。据统计,当今全球最大的100家企业中,60家企业的大部分收入来自平台业务。以供应链整合平台为例,资金流、物流、信息流是掌控产业供应链整合的三大重要资源,不同类型核心企业通过对这三种重要资源的有效配置,带动 供应商、 制造商、分销商直到最终用户的整合重组,形成新的业态和模式。就上海而言,应从制造业转型升级出发,大力发展面向钢铁、石化等传统制造业以及节能环保、 高端装备等战略性新兴产业的人才、信息、资金、设备、技术等生产要素集聚和交易平台,引领产业升级。
推进制造业转型升级的重点应从培育发展高端新兴产业,转变为培育发展高端产业链环节,再转变为培育发展产业新形态和新模式
上海作为地处改革开放前沿、市场经济先行、区域创新活力强的经济中心城市,具有培育新业态和探索新模式的先天条件。
第一,丰富现代制造体系。新产业变革背景下新业态和新业态的大量涌现,对传统意义上的制造业内涵形成挑战,制造业边界不再局限于制造实体产品或物质产品的行业。由此,上海应该树立现代制造体系的理念,将现代制造体系界定为产业和业态及模式并存的新体系、加工制造与制造服务协同发展的新体系、“硬产品”和“软实力”相结合的新体系。今后,上海应将打造现代制造新体系作为上海制造业创新转型的重点方向,把推进制造业转型升级的重点从培育发展高端新兴产业,转变为培育发展高端产业链环节,再转变为培育发展产业新形态和新模式。
第二,积极培育市场主体。大力培育和发展支撑制造业升级且与制造业密切相关的“两头在沪”型企业、总部型企业、制造服务平台型企业、系统集成企业、服务型制造企业、合同研发外包(CRO)企业、合同能源管理企业、再制造企业、个性化定制生产企业,以及各种基于制造的专业服务和增值服务企业,及时协调解决上述企业发展中遇到的问题瓶颈。
第三,完善政府管理机制。新业态和新模式作为技术变革产业化和市场化的重要方向,同时也会成为政府推进产业发展的重要抓手,需要形成和完善与此相适应的政府管理体制机制。如何从基于不同类型产业之间的管理体制转变为不同业态和模式之间的管理体制,是目前政府管理部门需要重点关注的问题。只有政府各部门之间分工明确、政策协调,才能使不同扶持政策之间进行有效对接,避免造成多头监管或监管真空。
第四,加强政策引导。适时研究制定本市促进制造业新业态和新模式发展的指导意见,以及适合制造业新业态、新模式发展的准入标准和市场管理办法。支持设立制造业新业态和新模式发展投资基金,引导社会资本投入业态和模式创新型企业。加强公共服务平台、示范基地建设,研究建立配套政策措施和统计体系。加强专业人才引进和培养,新业态和新模式发展对人才建设提出新的要求,复合型人才、创意型人才等将占据重要地位。筹建上海商业模式创新竞赛奖励基金,组织商业模式创新竞赛,开发企业家智慧,促进技术成果产业化,创造更多的社会有效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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