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919项目中,航空工业南京机电承担了燃油、液压、空气管理三个系统产品的研制任务,其中燃油系统南京机电承担了53项产品研制任务,占整个燃油系统产品总数的40%。同时,作为一级供应商和牵头单位,南京机电还担负着对航空工业新航和航空工业泛华的供应商管理责任,可谓责任重大。
南京机电C919项目团队成立于2011年,范训被任命为团队项目经理。 C919项目作为南京机电第一个按照国际标准研发流程研发的民机项目,没有太多的管理经验和设计经验可以参考。在接到任命时,大家既高兴又紧张,既为能够有机会参与到中国大飞机梦的实现而兴奋,也害怕难以担当这个重任。
项目开始的第一项挑战就是合同谈判。南京机电与中国商飞和派克公司分别有《C919主合同》和《合资经营合同》需要完成谈判和签署。由于合同内容涉及燃油、液压两个系统,而当时正值航空工业产业布局调整,原来的系统公司拆分为航电公司和机电公司,加上与外方谈判存在语言文化差异和时差等,都增加了合同谈判的复杂程度和难度。面对派克公司的专业谈判团队,南京机电组织了涵盖法务、资产、工程技术的合同谈判团队,往返于南京、上海、北京等多地。翻译不够用时,范训就亲自上阵,为了公司的利益,在谈判桌上与对方据理力争,寸步不让。2013年6月,在经历了3年艰难的合同谈判后,在完成了对数百页合同的翻译和校对后,《C919主合同》和《合资经营合同》终于在上海完成签署,南京机电正式成为C919燃油、液压系统一级供应商。
当产品进入研制开发后,年轻的团队又遇到了一系列新的挑战:第一次在国内飞机燃油系统中采用复合材料技术,第一次将MIL18240的螺纹锁紧标准和技术引入国内飞机燃油系统中,第一次在国内按照国际标准进行燃油产品的闪电试验,第一次按照国际标准进行燃油产品的结冰试验……这些“第一次”,意味着这支年轻的团队要面对一个又一个困难与挑战,而作为项目经理的范训必须带领团队越过这一个又一个障碍。
2016年9月13日,范训正和团队成员在商飞参加供应商大会,讨论后续对商飞的系统试验支持计划。当时,燃油系统某项产品正在进行首飞安全试验项目中的耐久振动。当产品试验失效的消息传来时,整个团队陷入了沉默。因为大家知道,此时该失效构型产品已经安装在101架机上了,11月商飞将进行发动机首次点火,该产品影响到点火试验的开展。产品失效意味着产品设计失败,需要推倒重来。空前的压力与责任笼罩在团队每一个成员心头。而作为对燃油系统负责的国外公司,甚至断言南京机电不可能在两个月内拿出满足要求的新产品,因为他们自己也做不到。
面对前所未有的挫折和挑战,范训组织民机总师和工程团队连夜分析原因,商量方案,制定计划,并将计划详细到天,责任到人。团队内大家各司其责,有的负责应力分析、结构设计与优化,有的负责试验数据分析与评估,有的负责故障失效报告与设计出图,有的负责产品装配、试验跟踪与记录,还有的负责组织生产与试验资源协调。通过对后续工作的详细分解,工作任务逐渐清晰明确,项目团队重整旗鼓,重新上阵。
在接下来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团队完成了两轮产品设计优化、数次摸底试验以及新构型批准和补充CDR评审等一系列貌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团队成员每天碰头梳理状态、风险,协调资源计划。终于,2016年11月17日,在商飞要求节点的前一天,项目团队星夜兼程将满足要求的新构型产品送到了商飞总装现场,保障了C919飞机后续试验的顺利进行。商飞同仁对南京机电项目团队表现出来的专业和高效大为赞赏。
2017年3月,南京机电团队历时半年完成了首飞前200余项安全试验,并且试验结果和报告得到了派克公司和商飞的批准,至此,南京机电为大飞机项目研制的产品全部通过验证可以支持首飞。5月5日,当装载着南京机电产品的C919飞机腾空而起、圆梦蓝天之时,范训和团队成员由衷地感到骄傲和自豪。
由于出色完成了任务,C919项目团队荣获南京机电“2016年创新团队”称号。5月5日,他们受邀现场见证了C919飞机首飞的历史性时刻。